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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3/28 17:08:00

有评论界人士认为,英国小说家毛姆有“厌女症”,理由是他在一系列作品中塑造的女性形象,都是面目可憎、令人生厌的可耻面孔,《月亮和六便士》中的斯特里克兰太太,布兰琪,塔希提岛上的爱塔,也是一幅逆来顺受的女仆相,后人考证,毛姆曾经历不幸福的婚姻,他把对妻子的“恨”都发泄在作品中了。

毛姆唯一以真名出现,用第一人称观察者身份——“我”,写作《刀锋》时,他已经是70高龄的老人,此时,他笔下的女性,又是怎样的面貌呢?

《刀锋》和《月亮和六便士》的主题,有着高度的相似性,主人公拉里,也是不断寻求人生意义、活着的价值的有为青年,不同的是,主人公的追索之路,由斯特里克兰“唯我”的冷漠无情和“绝对自由”的行为指向,转变为通过“修养内心”,放弃对物的执着,获得没有束缚的心灵自由。

在“修心”的过程中,主人公拉里也遇到了很多女性,因为俊朗儒雅的外型,拉里成为人人都喜欢的青年,但对于女性的引诱或者是主动结识,拉里就像一个专心做事而忘记吃饭的人,你端上一盘美味佳肴,他是不会拒绝的。

《刀锋》中,有三位女性,在拉里的生命中,扮演了重要角色。

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伊莎贝尔,成年后他想娶的风尘女子索菲,还有他接济过的艺术情人苏珊,一个个都在他生命中留下了印记,而拉里对她们,有喜欢,有怜悯,有友谊,唯独没有爱情,她们在拉里求人生之“道”的过程中,既像试金石,又是磨刀石,只是起着衬托拉里的坚定之心,塑造拉里的牺牲精神,仰望拉里的圣洁奉献的作用。

01.物质女友——伊莎贝尔

伊莎贝尔和拉里从小一起长大,虽然家人认为拉里配不上她,俩人还是订婚了。

最初,贝尔催促拉里去工作,理由是“我不想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人”,赚钱是理所当然的事,可拉里好像没有什么上进心,他认为自己的一生,有更重要的事做,而不是简单地“卖卖股票”,至于想做什么,还没想好,所以拉里要去巴黎“游荡”两年。

伊莎贝尔愿意等,可两年即将期满,拉里并没有打算回芝加哥。

无奈,伊莎贝尔和拉里摊牌了,要求他回美国结婚,拉里很坚决,“这无异于让我死”,伊莎贝尔也愤怒,“我正年轻,我想快乐地生活。别人做什么,我也要去做什么,我想常常有宴会,有舞会。我想打高尔夫球、骑马。我想穿漂亮好看的衣服。”

“我二十岁,再有十年,我就玩不动了。”及时行乐,对于年轻人多么重要。

所以,表面上看,她要求拉里去工作,不能不劳而获,骨子里,她是追求物质享受的人,她无法理解拉里的精神追求。不久之后,她嫁给了富有证券商之子格雷,过上了理想的生活。

但在以后的来往中,她不止一次暗示毛姆,她真正爱唯一爱的人是拉里,她放弃拉里是因为“不想挡在他前进的路上”,可毛姆看穿了伊莎贝尔的虚伪,毫不留情地指出,她爱的是方形钻戒和黑色裘皮大衣,这让伊莎贝尔恼羞成怒。

自己得不到,也要紧紧抓在手里。伊莎贝尔对拉里,还有着得不到而愈显饥渴的情欲。在她头脑中,拉里一直在为她守贞,是一个处男。一次出游回巴黎途中,毛姆写了伊莎贝尔的情欲表露。

坐在副驾驶上的拉里,无意中把手臂搭在前排座位椅背上,露出了一截“优美、有力的手腕和长着一层短短汗毛的棕色手臂”,伊莎贝尔仿佛被催眠一样,陷入对性欲的饥渴,美丽的脸庞上出现了淫荡的神情,像是动物的而不是人的。

也因为如此,伊莎贝尔想控制拉里,也许还怀着不可告人的隐秘幻想。

当她得知拉里居然要和索菲结婚时,愤怒地似乎失去理智,恶毒地说索菲的堕落是因为“她喜欢这样”,“邪恶不能从美好中产生,邪恶总是在那里”,言外之意,索菲的堕落,是因为她本性就是如此;不仅恶毒地咒骂索菲,伊莎贝尔还处心积虑地拆散他们,间接地导致了索菲的死亡。

知道拉里已经离开,伊莎贝尔真正失去了他时,她惊呼“他疯了”,同时也因悲痛而大哭一场,但一杯鸡尾酒饮尽后,她就说“如果我再哭下去,眼睛就要肿了,我们晚上还要出去吃饭的。”

毛姆这样写伊莎贝尔,绝不是为了显示她的坚强,而“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,如果不行,就两顿”的行为方式,是对伊莎贝尔的讽刺和挖苦,也是对虚伪、爱慕虚荣、贪婪女性的厌恶。

从伊莎贝尔身上,我又看到毛姆妻子茜瑞的影子,毛姆总能看穿伊莎贝尔的虚伪,一针见血地揭穿伊莎贝尔的虚荣和物质本性,来表达对这类女性的厌恶和批判,足见,不幸的婚姻,给作家造成了多么深刻的心理阴影。

02.堕落风尘——索菲

索菲一出场,就是“跌跌撞撞地”,她醉得不轻。作为伊莎贝尔、格雷、拉里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,浓妆艳抹、流连在夜场的索菲,“总能勾起男人身上最下流的东西”。

从小父母离异,索菲跟着父亲生活,后来她嫁给一个律师,有了幸福的家庭,还有可爱的儿子,但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,留下了独自深陷痛苦中的索菲。

几次寻死不成,她开始自暴自弃,酗酒、吸毒、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床。婆家的人嫌她丢脸,把她赶出家门,只供给她生活费。拉里却记着这个女孩的谦虚、有理想、品德高尚,记得眼睛蓝得发绿,怀着理想读诗、写诗的那个少女,他想拯救她。

曾经,索菲有爱她爱得发狂的丈夫,让她宛如身在天堂,而失去这一切,就是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,她再也无法容忍过普通人的生活,绝望中,她一头栽进地狱,无法再站起来。

拉里愿意牺牲自己,和索菲结婚。他们在一起时,毛姆发现,索菲的那股精气神完全没有了,被夺去酒和毒品,她内心的某种东西死了,面对拉里的温柔和鼓励,索菲能回报的,是“恳求和凄恻的表情。”

在伊莎贝尔处心积虑的破坏下,索菲打破了自己的承诺,又重陷酗酒状态,她无颜再见拉里,独自离开,又开始了堕落的生活,最终死于非命。

其实说起来,如果没有伊莎贝尔的破坏,拉里和索菲顺利成婚,我想结果也不会好的。因为他们也不是同一类人。在索菲眼里,拉里像个圣人,是拯救与挽救者,温柔地鼓励和支持她,可这样的自我牺牲,对索菲来说,是太沉重的压力。

拉里要用他的自我牺牲来拯救索菲。“自我牺牲精神是一种压倒一切的强烈情感,与之相比,甚至色欲和饥饿都算不上什么了。”但拉里并没有想到,在这种高度张扬下,自我牺牲会把它的牺牲者推向毁灭。

索菲的逃离,对拉里也是一个解脱,否则,他要承受怎样的结果呢?拉里后来也意识到了,他说索菲曾是他唯一想娶的人,绝口不提他的初恋伊莎贝尔。对拉里来说,他是抱着自我牺牲的精神,去奉献自己的灵与肉,却不是爱情,在我眼里,他没有爱情,不管对哪个姑娘,他都没有。

03.艺术情人——苏珊

17岁时,苏珊开始做一个画家的模特、情人,画家卖不出画,没有能力再养情人,苏珊就辗转于各个画家中,成为一个艺术范儿的妓女,后来还生了一个孩子。

一次伤寒病后,她没有生意,快饿死的时候,是拉里接济了她们母女。他们像家人一样,一家三口生活了一段时间,钓鱼、开车游玩、逛咖啡馆,读书,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。

当苏珊恢复健康后,直率地问拉里:“你今晚想让我去你的房间吗?”他温和友好地笑了:“你想来吗?”

“好吧,那么你来吧。”

苏珊是个聪明的女子,长期游移于男人身边,让她懂得,拉里并不是爱她,只是他也有人类天性中的那些本能,他就像个全身心专注在什么事情上,以至于忘记吃饭的人,当你给他端上好饭好菜时,他照样吃得津津有味。

苏珊对拉里这样清醒的认知,让她同情每一个爱上他的女人,“你爱上他,就如同爱上了水中的月亮,或是一束阳光,一朵云彩一样。”

后来,苏珊结识了一个画商并成为他的情妇,有了较稳定的经济条件,自己也开始画画,几年下来,竟然形成了自己的风格。画商的太太过世后,经过画商的包装,她顺利成为著名女画家,过上了自己向往的生活。

苏珊的形象,让我想起法国女画家苏珊娜·瓦拉东。

蒙马特地区画室的瓦拉东,是混迹于艺术区的人体模特,她集邮般地收集了雷诺阿、劳特累克、夏加纳在内的所有人,成了名副其实的“印象主义运动的情人”。而瓦拉东的毕生追求,不过是想“像男画家那样作画”,她曾宣称“如果绘画是我的职业的话,激情就是我的第二职业。”

苏珊的形象,是毛姆不带歧视去塑造的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形象,她独立而自知,不怨天尤人,虽萎落尘埃中,却努力创造出了美好的结局,也拥有了自己的事业。

这三位女性,都和拉里有密切关系:前女友,差点儿结婚的女友和有过关系的女友。可以说,这三个女性,都不完美,伊莎贝尔虚荣、物质;索菲脆弱、堕落;苏珊也是个清醒、有手段的风尘女子。

《刀锋》的主题,通俗地说,就是“人人都爱拉里,而拉里要追寻人生意义”,当然,在毛姆那把手术刀下,每个人被剖析的入木三分体无完肤,每个人物,都表现了人性的矛盾和真实,成为书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而拉里的执着、崇高、无私,在伊莎贝尔、索菲、苏珊三位女性这里,得到了反衬,突出了拉里追求精神世界、不惜自我牺牲去拯救他人的决心。和拉里相比,她们和他们,都像黯然的石头,衬托着拉里的高尚和圣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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